作者:【加拿大共生国际传媒】 胡宪
D20, “diety salaam”(肮脏萨拉姆)”
天蒙蒙亮,营区静悄悄,我钻出帐篷,沿着来时的土路,跟随林间鸟儿,把这为外国人虚设的村落抛在脑后,走进真正的非洲。可是我走呀走,身边的景物总是一模一样,树、树、树,就像有人在用photoshop的copy功能跟我开玩笑。走到一个叉路口我不敢再走了,再走下去一定会迷路。
以前我经常一个人在清晨、在陌生的地方走呀走,从没惧怕过迷路。只有在这片土地上,几乎所有的“不可预知”都被外来者打上了负面印记,从而严加限制,叫我有足难行。不禁羡慕起那些个体游客来,怅然归营。
早饭后继续向达雷斯萨达姆进发。
小戴说真要庆幸我们还能照计划前行。我们去达累斯萨拉姆的目的是乘渡轮到美丽的桑给巴尔岛享受4天的阳光海滩,但事有凑巧,偏偏赶上了该国最具火药味的总统大选。坦桑尼亚每隔五年的10月底选一次总统,今年是建国来的第三次,而前两次都发生了流血事件,这次也不例外。原定的大选日是明天,也就是10月30日,可由于听说桑给巴尔一间酒吧发生了恐怖爆炸事件,30多名外国游客被炸死了,“流浪者旅行社”总部拟取消原计划,改道直奔肯尼亚。后来又说是谣传,事实上只是一名在野党候选人被暗杀了。总之,不管什么原因,总统卡鲁姆宣布将大选推迟一周。幸亏大选推迟,否则我们只能绕开这是非之地,与美丽的桑给巴尔擦身而过了。看来以后出门还得看看“政治”黄历。
一路上,大选气氛越来越浓,几乎家家户户的土墙上都张贴着绿色人头像,代表着执政的革命党,等进了达雷斯萨拉姆市区,连灯柱子上都贴满了。除了不规范的城市交通和乱哄哄的集市,到处一派民主景象。
下午三点多钟,我们到了巴哈利(bahari)海滨度假村,见到了旅行社加派的当地“专员”——喜兴精瘦的乔治。小戴把乔治说得如同三头六臂:对坦桑尼亚、肯尼亚了如指掌,与江湖各路人马称兄道弟,剩下的10天我们要全仗他了。
乔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去桑岛了,因为桑给巴尔政府决定不理会大陆总统的迟选令,明天照常选举。为了确保选举安全,政府关闭了港口、机场。所以我们只能多住一晚静观形势,若是相对平静,我们后天上岛;若是发生了血腥事件,我们就联络总部,另作打算。
桑给巴尔原来是个独立共和国,合并后成为半独立自治区。桑给巴尔99%的居民是穆斯林,有自己的总统和政府机构,可以制定除军事、货币之外的一切单独政策。
这真是个美丽的度假村呦,一栋栋彼此相连的双层圆柱形花岗石楼将整个村子隔成两大区域,濒海一侧是典型的现代化热带沙滩,酒吧、游乐场、椰树、太阳伞,应有尽有;圆排屋内侧是田园风光的露营地,有穿裙的女人晾晒衣服,还有几头悠闲吃草的老牛。
晚饭后,我遭遇生平又一奇事,必须记上!
这里的女士房(lady’s room)很气派,占一个楼层,厕所和浴室在一起,外边有很大的梳妆台,再走过去是三张大号按摩床。我洗完澡正对镜梳妆,三个美少女走了进来。她们头脸光洁,穿着时尚,暗香扑鼻,与这一路见到的非洲女子有天壤之别。我判断她们是来此消闲的城里有钱人家小姐。她们笑盈盈地自报姓名:“佳娜”、“安娜”,还一个什么“娜”我忘记了,接着问我姓甚名谁。她们的热情坦率,令我非常高兴,像巧遇了女儿的同学,我和她们用英语聊起天来。其中一个女孩不断赞我漂亮,我想大概是自己刚洗完的黑亮长发让她们羡慕,遂怜爱地说:“我在你们这个年龄或许还算漂亮,现在不行了,你们才是真正的漂亮。”三个姑娘笑的花枝乱颤。然后那个赞我的女孩儿扭摆着靠近,伸出食指点向我上臂,一路慢慢划下去,同时嗲声嗲气地说:“I need your company”(我需要你的陪伴)。我一愣,她把下半身也贴了过来,娇声道:“I want to make you happy”(我想令你快活)!其他两个女孩把我挤在中间,我丝毫动弹不得。到了此时此刻,浑身生出的鸡皮疙瘩彻底点醒了我:不对!她们哪里是什么出身豪门的“小姐”,分明是专业的娼妓。我真是笨到家了!
遇到“鸡”本身并不可怕,早也听说过非洲“肉市”横行,但让人恐怖是:我,一个女人,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,被三个不到20岁的女孩子如此明目张胆地调戏,兜售性服务,这是我做梦也梦不到的!显然,她们并非刚刚出道,那么她们从多大就开始这个行当了?她们又拿我当什么人了?我不敢再往深想,抓起袋子急急地说:“我要走了,有人在等我。”可她们继续用妩媚的眼神恶心着我,用挑逗的举动摩擦着我,用黑黝黝的欲望缠绕着我,好像很好玩儿似的。
她们问我住那间房,我说我住帐篷不住房;又问:“那间帐篷?晚上去找你。”天哪!我急出一身汗,嗓音也提高了:“我女儿都比你们大了!我是中国人,大陆中国人!我有同伴的!我不需要……”我语无伦次,把所有自以为是的理由都嚷了出来。然后她们用自己的语言交换了意见,不再坚持,放我逃生。
从小到大,只碰上过异性骚扰,今日这番奇遇,倒叫自以为见多识广的我又开了眼界。
夜了,年轻人在露天酒吧玩得不亦乐乎,一个叫约翰的小个子waiter(侍应生)的舞蹈极具特色。随着迪斯科的节奏,他的双手在左边晃晃,右边摇摇,口中念念有词:“paddle paddle left, paddle paddle right,(左边划划,右边划划)then I wash my self,(然后我洗我自己)I wash my head, I wash my shoulder(我洗我的头,我洗我的肩)……”他扭动着身躯,手掌由头顶沿肩背曲折而下,把一个渔夫荡桨捕鱼,收工后洗头搓背揉屁股的日常生活演绎得惟妙惟肖,可爱滑稽。
也想和他们玩个通宵,但4美元一瓶的啤酒,没完没了地喝下去我有点吃不消,所以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。拐过楼角,一眼看见那三“娜”之一正和一黑人男性站姿做爱,那男人似乎要把她“夯砸”进花岗石墙,一下紧过一下,毫不“留情”。而那个什么“娜”依然美丽的眼神随着有节奏的震动若无其事地盯着我,还带着俏皮的调笑。
第二次逃出她的眼睛,我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乔治一见面就告诉我们,当地人称“Dar es salaam”(达累斯萨拉姆)为“diety salaam”(肮脏的萨拉姆),这不是在玩弄发音的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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